第196章 196:上梁封頂日,華大夫帶來的消息(一更)
華雲回去的路上,腦子裡突然想起了時傲口中的李半夏神醫這幾個字。
難道,李半夏是神醫不成?
現在的神醫遍地都是了嗎?
不過,這位也確實與別的不同,能讓萬掌櫃欣喜若狂的藥,還是不錯的,想來,這製藥的人,也就更不錯了。
這樣想著華雲加快了回去的步伐。
在街上繞了兩圈後,華雲的身影消失了。
再出現時,他已經在華重樓住的小院子裡了。
“公子在嗎?
”華雲看到華冰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坐著吹風,低聲問道。
“在,跟我來。
”華冰見他回來,知道有事,也不耽擱,帶著他進了華重樓住的屋內。
華重樓正在桌前練字。
“公子,我見過時家的公子了,果然,他就是萬掌櫃要找的人。
那個李半夏,在他口中,是神醫。
屬下又去打聽了一下,你猜屬下打聽到了什麽?
”
華冰給華雲倒了一杯水,華雲也不客氣,接過一口氣喝了,然後開始說了起來。
華重樓聽到這話,手裡的動作一頓,放下了筆,看向了華雲,“什麽?
”
“李半夏神醫,竟然還是神醫李玉的後代,應該是徒孫。
”華雲說道。
他說完,屋內的兩個人,華重樓和華冰就愣住了。
那小丫頭是李玉神醫的後代?
怪不得會有那樣的本事,製出那種奇怪的藥來。
“萬掌櫃還真是眼光獨到,竟然把這麽個大財神攬在了我們寶壽堂。
不說那些藥,如果這李半夏繼承了李玉神醫那傳說中出神入化的醫術的話,光那醫術,在我們寶壽堂坐診,那我們寶壽堂排隊也能排到城門外去。
”華雲還繼續興高采烈的說道。
說完,才發現華冰微張著嘴,似乎很是不可置信,而公子他,則是也出現了一絲呆滯。
“公子,你也沒想到吧?
這萬掌櫃,真的是厲害。
”華雲笑嘻嘻的衝著華重樓道。
接著,他又把他見時傲的細節給華重樓仔細的說了一下,包括時傲的那些話。
“咳咳,嗯,我知道了,你把這個消息給萬掌櫃傳回去吧。
另外,與那時公子約一下,明日我們帶著協議去拿藥。
”華重樓又說道。
“是,這麽說,協議公子帶著呢?
”華雲詫異,按說,那東西,不是應該由萬掌櫃的鎖在櫃子裡的嗎?
“嗯,”華重樓應了一聲。
看華重樓明顯不像多說的樣子,華雲也就不再多話,喝了一杯茶後,衝著華重樓躬身行了一禮,“那屬下就去安排一下。
”
“嗯,讓對方知道,明日,我也會去。
”華重樓道。
“是,公子。
”華雲應聲,離去。
一時間,屋內無聲。
“公子,真是沒想到,當初你隨便認識的一個小兄弟,就是神醫李玉的後代,這是否也太巧了?
”華冰無奈搖頭。
“所以說,我跟半夏,真的是緣分很深哪!
”華重樓嘴角輕輕的勾起,好想立刻見到她,可是
“阿冰,你幫我把華風叫來,你去一趟錢氏藥鋪,給錢萬才把剩下的尾款送過去。
”華重樓吩咐。
“是,公子。
”華冰去辦事了。
很快華風進來。
“主子,請吩咐。
”華風很規矩,行完禮後,站的直直的。
“去打聽一下大石村在哪裡。
”華重樓簡單的吩咐。
華風神色一頓,點頭,離去。
華重樓又摸出了那個小藥瓶,放在手裡摩挲著,另一隻手,則是放在了腹部,肚臍眼附近,腦子裡則是在想著那一次,她給自己做手術縫針的一幕幕
晚上,華雲告訴了華重樓一個不好的消息,明日時公子沒空見面。
“可查出來他要去哪裡?
”華重樓淡淡的問道。
“說是一個朋友蓋新房,明日封頂。
屬下打聽了一下,應該不是在鎮子上。
”華雲說道。
華重樓凝神思索,能讓他推了見寶壽堂的人而要去參加的,莫非.
時候不大,華冰回來了。
“公子,錢氏的錢已經付清了。
屬下遇到一件疑惑的事。
”華冰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“屬下見到錢氏藥鋪那個坐診的大夫,有些眼熟,而且,您說巧不巧,他也姓華。
人稱華大夫,華神醫。
”
嗯?
華重樓一愣,華神醫?
錢氏藥鋪,他隻去過一次,而那一次,華大夫並不在,所以,他並沒見到過錢氏藥鋪的坐鎮大夫,而且,他也並不認為,這小地方,會有什麽好的大夫,所以,一直就沒關注過。
可如今,連那個小丫頭都是李玉神醫的後代了,那麽,這地方,再有幾個神醫,也不奇怪了。
此時,這個華神醫,入了華重樓的心頭。
在周國,雖然姓華的人不一定就都是皇室的人,但是這個姓,和時姓一樣,非常的少見。
“安排人去查這個華神醫的身世。
”華重樓吩咐華冰。
“是!
”華冰領命而去。
這時,華風也回來。
“主子,大石村在這個鎮子的西南方向,距離這裡,騎馬去一個多時辰的時間。
”華風稟報。
“嗯,準備吃飯吧,明日,我們去大石村看看去。
”華重樓決定,他等不了時傲了,他明天就想去看看,而且,他心中有一種猜測,時傲明天要去參加的蓋新房的人家,很有可能,就是半夏家。
“是!
”眾人應,但不包括華雲,有些場合,他是隱形的,是不會出現的,除非是主子吩咐,他也是幾個人裡,隱匿和功夫最好的一個,是華重樓手裡保命的王牌。
二月初八,白家新房上梁蓋頂的日子。
今日淩沙沒去李家醫館,一大早,就收拾好,去了白家。
花氏見她來了,笑眯眯的讓她多休息,沒什麽活可乾。
由於白家的新房和舊房的距離較遠,這段時間給工人們做飯都是在新房這邊的。
開始是,都是壘了簡單的爐竈,在做。
簡單的搭了兩個木棚,在吃飯。
好在這幾天風清月朗的,沒風沒雨,人們都說,白家蓋房這麽順當,肯定是白宴冰去世的爹在天保佑著。
白宴冰母子倆也打心眼裡這麽覺得。
白宴冰早早的就在工地那邊忙著了,家裡這邊也沒什麽事,但是花氏還是得在這邊守著。
“伯母,那我去工地那邊看看吧,有需要帶過去的嗎?
”家裡沒什麽事,吃飯都會在那邊。
這幾天,後排的房子已經先蓋好了,裡邊也收拾出來了幾間,吃飯做飯都在那裡安排。
“那就把這兩籃子豆包帶過去吧。
雖然看著大,倒是不重,你看看你能提的動嗎?
我本來是想等冰兒回來取的。
”花氏指了廚房桌子上的兩個大籃子。
這是花氏一早起來給蒸的,給那些乾活的人上午吃的。
這些人做的都是苦力活,吃不飽,乾不動。
淩沙試了試,並不重。
“可以,伯母放心吧!
”淩沙提起來,點了點頭,向外邊走去。
“那你走慢點不要緊,現在還不到吃的時候。
”花氏關心的道。
“知道了,伯母。
”淩沙應了一聲,提著就走了。
花氏在家裡,是在等華大夫。
她知道,她家裡蓋新房,皇叔會來。
淩沙才剛出了白家大門不久,就見一騎飛快的從村口進來,往這邊來。
能騎馬來村子裡的,今天這日子,除了時傲,大概也沒別人了。
淩沙乾脆站著等著。
果然,待近,一看,真是時傲。
“沙兒,你拿的什麽?
”時傲跳下馬,走過來。
“給工人們拿的豆包,來,提著。
”淩沙遞過去一籃子。
“要不你坐在馬上,我牽著你過去吧。
”
“不用,走著吧,這東西也不重。
”淩沙提著開始往北邊走去,時傲牽著馬,也跟在了後邊。
兩個人都不知道,暗處,有兩雙眼睛正興奮的在看著他們倆。
當白宴冰看到兩個人一起來了後,挑了挑眉,趕緊走過去接過淩沙手裡的籃子,輕聲問道:“累不累,我回去拿就可以了,你拿這個乾嗎?
”
“這也不重,權當鍛煉身體了。
”淩沙呲牙一笑,看著院子裡的房子。
後排有六間房,都是單間,已經弄好了,門窗也已經安上了,隻是沒糊窗戶紙。
都不算大,但是做廚房,做糧房,做飯廳,管夠用了。
而前排的房子,如今蓋的是五間,也都是單間。
但屋內的空間,都比較大,尤其最中間的一間,是最大的,那間房,淩沙想的是作為廳堂,用來招待客人,或者一家人時常聚在一起的地方。
這廳堂也是有開後門的,可以去往後院。
尤其,看到那又寬又大的台基,淩沙就喜歡。
如今台基還隻是石頭和磚鋪平的樣子,還沒頭蓋表面的那層磚,白宴冰告訴淩沙,那個都是最後在修整外牆時一起鋪的,因為鋪早了,怕被別的石頭或者磚砸爛了。
“老白,怎麽不多蓋幾間房,那我以後來了住哪裡啊?
”時傲看著才這麽幾間房,撇了撇嘴。
白宴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沒說話。
淩沙無語的道:“你家那麽大,你為什麽跑來我家住?
一個時辰就回去了的。
”
時傲默默的來回看了兩個人一眼,默默的撇開了頭,這兩個,如今還沒成親呢,就怎麽心意相通了,哼!
淩沙和白宴冰對視了一眼,卻是會心的笑了。
“那你們忙吧,我去幫嬸子們剝蒜剝蔥去了。
”淩沙擺了擺手,往後院的廚房那邊去了。
這一次給白家蓋房,牛銀栓帶的人多,在外面壘院牆的,蓋房的,同時進行。
新手,都被他安排輪流的來跟著蓋房,學習,輪流著出去壘院牆,練紮實手裡的泥水活功夫。
嬸子們見淩沙來了,也不客氣,一邊打趣淩沙,一邊還真的把一大框子蒜和蔥放在了她的面前。
盧氏也在和嬸子們一起乾活,見到淩沙面前那一筐子,嘴角抽搐了一下,不過,並沒有說什麽,繼續回頭切肉去了。
華大夫來了時,是上午的巳時一刻。
他直接在白家的門口下了馬車,付了車錢,擺了擺手,馬車走了,他則是敲響了白家的大門。
花氏聽到敲門聲,趕緊出來,開門見是他,欣喜的迎了進去。
“皇叔,您怎麽今日來了?
”花氏知道華大夫要來時,還嚇了一跳。
華大夫擺了擺手,“進屋說。
”
進屋後,他笑了笑,“你們蓋新房,皇叔怎麽能不來看看呢,再有幾個月,我就要回京了,你要不要跟我回去?
”
花氏一愣,隨即搖了搖頭,“不了吧,我不想見那些人。
”
華大夫搖了搖頭,“估計,你想見的,也不一定能見的到了,當年,在你失蹤後,新皇殺了不少的人。
二皇子,三皇子以及大公主的駙馬,都不明不白的死了。
還是死在了大牢裡。
新皇,就連好幾個堂兄弟都沒放過,可以說,那一年,皇家,死了不少人。
”
花氏聽完一愣,這些事,她根本不知道,這些年,她一直就掩耳盜鈴般的活著,覺得自己不去打聽,那些人就找不到自己了。
事實也是,這些年,確實活的還算平靜。
“皇叔與京城聯系過了?
”花氏苦澀的問道。
想想也是,太子之前一直勢弱,又心狠手辣,又與父皇不對付,以他那個人的心性,一旦他繼位,一定會除掉這些兄弟姐妹們的。
畢竟,當年,在那封聯名廢太子的奏折裡,皇子們和公主們也都是有按過手印的。
隻是,誰知,最後,讓太子知曉,不但拿到了那份奏折,還把父皇軟禁,直到父皇氣死.
花氏痛苦的搖了搖頭,不想再回想那些事。
華大夫點了點頭,“嗯,我聯系了玉澤,他來見我了。
當年,我離開後,也並沒有再管過京城的事,連玉澤都沒再聯系,我也不知道,竟然發生了那麽多事,這些事,是前幾天他再次來時才告訴我的。
”
華玉澤,華大夫的兒子,如今的榮親王,在華大夫失蹤了十年後,皇室自動把親王的王爵賜封在了華大夫的兒子身上。
他們這種親王的爵位,是世襲的,所以,皇家遲早得把親王的兒子封世子,再封親王。
“玉澤哥哥來了嗎?
”花氏默默的問了一句,以前的那些哥哥們,難道如今竟然死的都沒幾個了嗎?
“嗯,他來了,把我要他辦的事情給我交代了一下就走了,我沒告訴他你的事。
如果你什麽時候想通了,想回京城了,我讓他來接你。
”
“好,謝謝皇叔。
”花氏點了點頭。
“玉澤已經把宴冰的事情一路給辦下來,辦妥了,到時候,他直接從他們書院報名去參加鄉試即可。
而且,他已經查到了是誰在背後搗鬼。
”華大夫說到這裡,眼神冷了冷。
“誰?
”花氏神色一緊,問道。
“你大姐,雅公主,華茹雅。
”
“她?
我與她,又有何冤仇?
莫非,她知道了我在這個地方?
”花氏一愣,根本就沒想到,當年個溫柔和善的雅姐姐,會阻攔冰兒的仕途。
“具體原因,還不知道,但是她已經知道你在這裡,是肯定的。
”華大夫說完,歎了口氣,都說皇家有享不盡的富貴,可有誰知道,皇家的親情薄如紙,兄弟姐妹之間,都是仇人呢!
花氏皺起了眉頭,渾身突然間覺得有點冷,徹骨的那種冷。
如果,這些年,自己和冰兒是活在大姐的監視之下的話,那也太可怕了!
“皇叔,那要是玉澤哥插手這件事,我大姐她,會不會對你們不利?
”花氏又想到了這一點。
“不會,她如今因著駙馬一門倒下,勢弱的很,她也就是能對付一下你這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,榮王府,她還沒那個膽子。
畢竟,我聽玉澤說,她的後代,也沒個成器的。
”華大夫也是問過這些的。
“好,那就放心了,等晚上,我跟冰兒說一下,等新房蓋好,讓他回一趟書院。
”
“嗯,書院的那個館主,與玉澤有些交情,玉澤已經去過了,沒想到,宴冰在他那裡,一直就是他的得意門生。
而且,據那館主說,當年,宴冰本來也是案首的,結果被上面給硬生生的壓在了第五名。
”當華大夫知道這事後,也是氣的夠嗆。
聽到這個,花氏的心裡一顫,眼裡轉淚,果然是這樣!
“謝謝皇叔,如果沒有碰到您,冰兒的這一生,怕是要務農一輩子了。
”花氏歎了口氣。
華大夫擺了擺手,“是皇叔這些年眼瞎心盲,我們離的這麽近,我竟然不知道,要不是沙兒丫頭折騰出這些事來,我也不會找到你。
”
花氏聽了這話,笑了,“是啊,沙兒那孩子,是個機靈的姑娘,咱們宴冰這一生能娶到她,也是三生有幸了!
”
華大夫也笑了笑。
“皇叔,您先休息一會,午時我再帶您去新房那邊看看,吃飯如今也是在那邊的。
”花氏道。
“行,我去冰兒那屋休息一會。
”華大夫歎了口氣,年紀大了,就是不行了,才坐了一個多時辰的馬車,就覺得累了。
午時到,花氏和華大夫從屋裡出來,正要出門,大門外,杜老二正牽著大黑從大路上過來了。
他剛到白家的大門口,想要進去,就見從村口那邊來了一行騎馬的人。
而且,那些人進了村裡後,四處看了一下,看到了他,竟然直接向著這邊而來。
一更來了,看完大家就去休息吧!
二更早晨再送來吧,肚子一直痛,一直在拉肚子,整個人軟綿綿的快虛脫了,二更還差兩千,早晨早點寫,晚安,寶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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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