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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 第七百二十五章 一個擁抱

小戶農女 沙裡白鹽 4079 2024-09-21 16:09

  阿澈來找禾早已經是三天後了,此時整個京城都在傳聞阿澈的真實身份,所有人都在質疑驚訝。

  慶功王府幾年前出的那件大事,衆人還記憶猶新,嫡長子朱允澈在生母的祭祀上突然發狂,将桌椅都砍了,上門祝賀的客人都攆了出去,又将皇帝賞下來的一對紅珊瑚樹給砸的粉碎,回去後就被慶功王爺給毒打了一頓,晚上又備罰跪在祠堂裡閉門思過。

  他其實是一個從偏僻莊子上回來的不受寵的貴公子,京城的人原本對他沒有太大的印象,但是這一回,因為鬧得動靜實在太大,才讓所有人都記住了他。

  在跪祠堂的時候,因為他不滿父親偏心弟弟,就讓下人拿了一碗毒藥給弟弟灌下去,也就是現在的朱世子朱允涵,也幸好朱世子身邊的乳娘機靈,喝了幾口就覺得不對勁,忙讓人将藥給奪了下來。

  但是朱世子已經口吐鮮血,暈了過去。

  再之後,慶功王爺就親自端了這碗藥去了朱允澈那裡,朱允澈當然不承認毒藥是他下的,所以慶功王爺就逼着他喝下去,讓他證明他說的話是真的。

  那是碗有毒的藥。

  朱允澈沒有辦法,隻能喝了下去,再之後,就傳來慶功王府的嫡長子去世的消息。

  再然後,是嫡次子朱允澈被封為世子,逐漸成為京城一霸。

  這件事,在京城造成大轟動,就在于主角的身份不同,一樣的争權奪勢,卻發生在皇家,又是嫡長繼弟這樣的糊塗賬,然後是長兄不慈不孝,父親又心狠手辣,硬生生将結發妻子生的親兒子給逼上了思路。

  但是,因為這件事事關皇家臉面,在一次宮廷宴會上,一位官員夫人因為在宴席上讨論這件事,皇帝發怒,将這個官員貶了官,天子震怒血流千裡,這下子,沒有人敢再讨論這件事了。

  可這隻是幾年前發生的事,不談論不代表就忘記了。

  這不,等朱允澈改了姓氏,成顧允澈後,又是打南蠻的主将,那三千兵馬破南蠻兩萬兵馬的以少勝多的戰績就是他打下來的。
整個京城就再次沸騰了。

  以前發生的事也都拿出來細細說,就是當初救了阿澈的禾家也被人翻了出來,千方百計編一些故事,想要兩家扯上關系。

  禾早其實也打聽過慶功王府的事,但是,卻不好打聽的太明,其他人都有所顧忌,說起來含含糊糊的,她根本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
  一直到了今天,才終于知道了當時的原委。
當時她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。

  怪不得阿澈對他父親的态度是那樣奇怪,含着一絲孺慕之思,卻又帶了十二分的憎恨與厭惡,平日裡提的最多的就是他的母親,父親,他半點都不提。

  原來,當初那碗毒藥竟是他父親逼着他喝下去的。

  在明知道那是碗毒藥的情況下,該是有多麼狠辣的心腸,才會逼着親兒子赴死!

  這樣的父親,簡直禽獸不如。

  震驚憤怒過去後,接着便是對阿澈滿滿的心疼。

  同時,又替他不值。

  這樣狠心的父親,這樣沒有人情的帝王家,何苦還要回來,就在偏遠的地方裡,滋味美滿的過完一生,不是也很不錯嗎!

  非得這樣大張旗鼓的回來!

  現在整個京城都在讨論這件事,固然,慶功王府讨不了好,但是受到傷害最深的還是阿澈本人啊!

  禾早在這裡焦急如焚的時候,阿澈終于上門了。

  因為對阿澈的好奇,和對整個事件的内幕的好奇,禾家已經讓好事者給圍了起來,每天總有十來個人探頭探腦的,想要探聽消息。

  所以,禾早他們都是緊閉門窗,也不出去應酬了。

  阿澈不能光明正大從正門進入,就做了個梁上君子,飛檐走壁跳到了禾家。

  禾早正開着窗戶,一手撐着腦袋,彎着下巴,呆呆地出神,然後就看到這個梁上君子從天而降。

  她吓了一跳。

  那擾得整個京城都不能清淨的男子,卻望着她,很稚氣很可愛的微笑。

  禾早回過神來,便很自然的翻了個白眼,沒好生氣:“你可是鍛煉出來一個好伸手了!

  阿澈唇邊帶了幾分笑容,緩步從容的走過來,就直接走到窗口,從外看着她,眼神很專注也很溫柔;“上次在宮裡見你就想說了,你這回長大了不少!
像個大姑娘了!

  沒想到第一句話就是誇獎,禾早有些不好意思,又覺得臉紅太矯情,就不客氣的又翻了個白眼給他:“當了當将軍,倒是變得油嘴滑舌起來了!
也不知道外面的姑娘有沒有被你騙過!

  最後一句話剛說出口,禾早就後悔了。

  她這樣一說,倒像是在吃醋一樣。

  她偏了偏頭,不自在的哼了哼。

  阿澈的雙眸中含了十二分的笑意,也不回答也不辯解,隻是微笑。

  他很少用這樣的目光去看禾早,溫柔的,寵溺的,深情的,又帶了前所未有的專注,就好像是要将之前那空白的歲月全部補上去一樣。

  禾早臉紅了。

  天知道,她臉皮還是蠻厚的,基本上就沒有過臉紅的時候,但是對上他這樣的神情,她莫名其妙就臉紅了。

  她想要低頭,又覺得低頭就顯得自己怯弱了一樣,又馬上将頭擡得高高的,好像是一隻開屏的孔雀,神奇高傲,從鼻孔裡哼出一聲:“幹嘛這樣看着我!
像是幾百年未見一樣!

  這話一說出口,她就又後悔了,怎麼覺得像是在說情話。
然後就是唾棄自己,正經事沒幹,自己卻神魂不守,說話颠三倒四的,也不知道在幹嘛。

  她清清嗓子,指了指外面:“你這樣進來也不怕被人看見,快進來!

  阿澈笑笑,唇角處旋起一個細小的漩渦。

  禾早就沒好氣:“快進來,我有話要問你!

  積攢了那麼多疑問,終于要好好問問了。

  但是,阿澈進屋後,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回答她的問題,而是一轉身,就從後抱住了她。

  意想不到!

  禾早正在關門,就覺得自己落在了一個寬厚有力的懷抱中。

  她頓時就僵在了那裡。

 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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