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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 第七十九章 下套的井蓋

小戶農女 沙裡白鹽 4068 2024-09-21 16:09

  “不用問,一定是大姑的主意。
”四寶掘着唇。

  其他人顯然也是這樣想的。

  “爹,你應該去問清楚,大姑說的是哪戶人家,咱自己也去打聽打聽,不應兩眼摸黑,啥也不知道。

  禾老三覺得有理,諾諾應下,但想了想,覺得還是等一天再去問才好。

  反正也不是十萬火急,禾早隻翻了個白眼,沒有再催促。

  但是當次日輪到三房做家務這天,禾春兒去後院擔水的時候卻發現,井上卻上了鎖。
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事,誰家打的井還專門給蓋個鐵蓋子,弄個大鐵鎖呢!
白浪費錢!

  禾春兒不解,去了前院詢問禾老太太,後者支吾了一句,竟是理也不理就進了屋。

  禾早聽到動靜從廚房出來,聞言便眯了眼睛,禾老太太這又是要出什麼幺蛾子。

  這個點,出去挖豬草的孩子們都已經回來了,三寶正撅着屁股蹲在門口玩大螞蟻,又撒了一泡尿,手指搗着泥糊螞蟻洞。

  禾橘兒看見,就罵了一句:“三寶你别玩了,髒死了,你娘哩?
也不管管你!

  三寶隻仰頭傻笑。

  禾橘兒也隻白罵一句而已,自然不會管,罵完也掀簾子進屋了。

  禾早想了想,就去自家屋裡拿了一個煮雞蛋出來,朝三寶招招手:“三哥,來,有好東西吃哩。

  三寶對吃的最敏感,聽到便啥也顧不上了,把糊着泥的手往身上一抹,就吸溜着鼻涕過來了。

  臉上的泥也一道一道的,看着像是個大花貓。

  禾早不由笑:“三哥,咱先把手洗洗再吃。

  三寶一向是有奶吃便是娘,乖乖地跟着禾早去了後院,在積水的缸裡給他打了水,三寶胡亂洗了下,就朝禾早伸手:“雞蛋,我要吃煮蛋蛋!

  禾早卻不急着給他,循循善誘,笑得跟大尾巴狼一樣:“三哥,今天咱這後院是不是來人了?

  三寶盯着她手中剝了半個殼的雞蛋,聞着那誘人的雞蛋香,咽咽口水,點頭:“來好幾個人。

  “都來幹啥了?

  “我娘說這井當年是我家打的,不能讓人白用,便找人打了個鐵蓋子!
”三寶不用去幹活,也傻兮兮的,禾家人說話也不防他。
很多事問他他肯定知道。

  禾早又問:“那給人家錢了沒有?

  三寶把頭點得很小雞啄米一樣:“給了,這老多錢哩。
”他用手比劃了一下,大約是一吊錢的樣子。

  “咱奶在跟前不?
”禾早暗暗磨了磨牙,笑得卻很歡快。

  三寶點頭:“在哩,咱奶給的錢。

  “真乖,三哥,給你吃。
”禾早把雞蛋遞給三寶,後者就忙着三兩下吞到了肚子裡去。

  他的手洗得也不太幹淨,有些泥水沾到了嘴邊。

  禾早便歎口氣,聽說禾老大的第一個媳婦郝氏,本就身子不好,常年卧病在床,偏偏禾老太太看她不順眼,沒少磋磨她,即使在懷上三寶後也沒有多加看顧,導緻早産,聽說生三寶的時候極其兇險,差點一屍兩命!

  這也是三寶先天不足,智商低下的最主要原因。

  這樣想着,禾早就起了憐憫之心:“三哥,以後餓了來我家啊,給你好吃的。

  三寶就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,那張花貓臉更像是大花貓了。

  禾早回來跟禾春兒低聲說了,後者氣得渾身都顫抖:“怪不得晌午把我支出去哩,原來為的這事!
咱家的井打得好,打得深,出的水也甜,村裡人人都誇!
但當年咱爹出去做工了,咋能回來幫忙,那也不是咱大伯一個人打的,咱爺,咱大叔,小叔都幫忙咧!
咱大娘娘說的那是屁話!
咱爹和四叔沒出力,但出了錢的。

  禾春兒口中的大叔,小叔,是禾老爺子兄長的兒子,但那兄長沒好命,年紀輕輕出去闖蕩的時候死在了外面,留下孤兒弱母,禾小叔的娘季氏是從澤州府過來的,說話口音與馬氏有點像,但不是一個地方的,五賢鎮這邊相比較來說是富裕的,而澤州府山高路不便,沒有多少良田,所以很多人都出來讨生活,也因此,這邊澤州府的人很多。

  那邊民風彪悍,死了丈夫後,季氏就丢下兩個兒子回了老家又嫁人了,竟是不顧自家兒子死活。
禾老爺子也就隻有一個親兄弟,當然不能看到倆侄子受苦,就接回家來照應,據說當年還送了倆人一起去學堂哩。

  禾老太太也因為這件事與禾老爺子鬧了很久的矛盾。

  隻可惜,兩個人并不争氣,上學堂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,很快就不上了,出去打零工,禾大叔前幾年回了澤州府找親娘去了,就再也沒回來,剩下禾小叔一個人。

  禾老爺子便認為這是兄長唯一留下的根了,百般疼愛,超過禾家的任何一個人。
禾老太太對禾小叔不喜,沒辦法,禾老爺子便把兄長家的舊院子拾掇了下,讓禾小叔住了過去,但禾小叔并不是個能耐住性子的,很快就在縣城裡找了工,好久沒回來了。

  禾老爺子時常念叨着。

  “等咱爺回來咱跟他說這事,不可能輪到咱做飯,得去村口挑水吃。

  禾早語氣淡淡的,卻掩飾不住其中的寒意:“真不中,拿了鋤頭把那鎖給砸了!

  禾春兒也郁憤之極,馬上跟着點點頭。

  “那這飯咱還做不做?

  “不做,姐,你再去問問奶,看她咋說!

  禾春兒應了,立即就出了門,沒過一會兒就回來了,滿臉氣憤:“咱奶說那鑰匙是大娘娘拿着哩,剛小姑就找她哩,不知道人跑去哪兒了!

  這是下好了套讓他們三房鑽呢。

  禾早冷笑一聲:“大娘娘挺機靈的,在飯點拿了鑰匙跑了,我看她中午回來吃飯不!

  禾春兒卻蹙眉,遲疑了會兒說:“那還真不一定,依我說這事肯定是咱大姑出的主意,咱奶和大娘娘想不出這麼損的招!
大娘娘肯定是跑去她家了,咱大姑富着哩,說不定大娘娘住着就不回來了。

  禾老太太愚鈍,脾氣擰,馬氏卻是個會審時度勢的,不會這般明目張膽惹惱三房,唯一的可能就是禾大姑許了她什麼好處。

  禾早眼中便閃過禾大姑手上那明晃晃的手镯子。

  “我這幾天在家,因咱娘不做活,隻在床上養病,就時常聽大娘娘嘟哝,對咱娘不滿意,咱大姑再一挑撥,還不巴着趕緊給咱下套!
”禾春兒想想,愈發生氣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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