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換親後,表姑娘被侯府全家寵翻了》第184章 窯子
第184章 窯子
十幾個木箱子整齊得堆放在後門處。
箱子上貼了白條,還上了兩把鎖。
年輕的管事,指著那堆木箱子指了指前面的院子,“擡到那兒去。
”
幾個勞力將各自的扁擔卸下,熟練得將麻繩穿在箱子上。
兩人一個箱子,幾個悶聲齊齊使勁兒,扁擔發出吱呀呀的聲音。
沉甸甸的箱子才被擡了起來。
前面的院子不遠,但是箱子十分得沉,若不是他們這些乾慣了勞力的人,換了其他小廝,估摸著得四個人才能擡動這箱子。
他們一共四個人,十二口大箱子,擡了六趟才將箱子擡完。
院子裡靜悄悄的,所有的房間都上了鎖。
窗子也糊上了好幾層的紙,沒人能看到裡面是什麽東西。
箱子全部擡到院子裡後,那年輕的管事才拿著一串鑰匙過來。
開打了其中一間屋子,屋裡也有這樣的箱子有十幾口。
“都擡進來吧,手腳輕點兒。
”
“若是碰壞了,碰倒了,你們的小命也就留在這了。
”
幾人連連稱是。
明明秋高氣聲的時節,一通忙活下來,已經是近一個時辰沒有了,幾人是汗流浹背。
年輕的管事進門檢查一番後,頗為滿意的點點頭。
“事兒乾得不錯,安靜,利索。
”
“給錢。
”
他身邊的一個小廝立刻從懷裡掏出幾塊小碎銀分發給幾人。
幾人立刻眉開眼笑得抱拳道謝。
大漢仔細得將銀子放進胸膛裡的小袋子裡。
這家確實大方,給的錢可以抵得過別處四五天了。
那年輕的管事將手中的鳥籠遞給身後的小廝,才轉身對幾人道。
“怎麽來的,就怎麽回吧。
”
“是。
”
大漢再次路過那花園的時候,花園裡卻沒有人了。
當他們走到垂花門時,卻從那花園裡傳出一個女子的慘叫聲。
驚得幾人腳步一頓。
那大漢還想去看看是怎麽回事。
老頭一把拉住大漢,對著他搖了搖頭。
幾人匆匆得離了那奇怪的宅子後,剩下的幾人才大口喘著氣。
大漢還好奇得回頭看了看那緊閉的小門。
老頭拉著幾人走遠了好一些,才悄摸摸的對幾人道。
“那裡面就是個窯子,不能看,不能說,動作麻利,就有賞錢,否則小命可就沒了。
”
“以前同咱們一起扛大包的大牛就是看了幾眼裡面的窯姐兒,被管事殺了。
”
大漢不信,“哪有窯子開在官宅邊上的。
”
老頭拍了下他,“你聲音小一些。
”
“這窯子可不是外面的那些窯子,這是給那些大官兒開的。
”
另一人笑道,“毛叔,你怎知道的?
”
老頭搖著頭道,“以前同族的一後生看到過,看到同他定過親的姑娘在裡面。
”
“他要帶姑娘走,差點被裡面的人打死。
”
“命是保下了,回村兒後就瘋了。
”
老頭歎息的搖了搖頭。
“走吧走吧,近段時間,這裡不會兒再有活兒了。
”
大漢想到了什麽,一臉的菜色,“那箱子裡不會是被拐來的姑娘吧。
”
另一人拍了下他的後腦杓,“伱想什麽呢?
哪個姑娘沉到咱們兩個人都差點兒擡不動?
!
”
大漢想不明白了,“啥玩意兒,死沉死沉的,扁擔都快壓折了。
”
老頭慢悠悠得轉身了,“你想不明白的,掙點辛苦錢,給你媳婦兒買肉去吧。
”
另外幾人也都走了。
大漢看著幾人的背影,撓了撓後腦杓。
從胸口摸出碎銀,去肉鋪割了點兒肉,又去果脯齋,稱了點最便宜的桃乾兒。
才慢悠悠得朝京郊走去。
遠遠跟著大漢的小廝在跟了一路後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就回去了。
年輕的管事躺在廊下的躺椅上,手裡拿著他的寶貝雀兒。
那小廝回來稟報了,“回公子,今天新來的那個沒什麽問題。
”
“得了工錢,割了點兒肉,買了點果脯。
”
年輕人眼睛瞟了過來,“果脯?
居然還有閑錢買果脯?
”
小廝,“聽老楊頭兒說,那新來的,有個媳婦兒快生了。
”
“小的也去問過了,那桃乾是最便宜的,貧窮些的人家都買這個給解饞的小孩兒或者懷子的婦人。
”
小廝從懷裡掏出一小包,“小的買了一點。
”
年輕管事頗為嫌棄的拿起一個嘗了嘗。
“呸呸呸!
什麽玩意兒!
酸不拉唧的!
”
“行,這個可以,老實木訥,告訴老楊頭兒,以後可以找他。
”
“咱們這宅子,不能找熟人,也不能找全生的人。
”
“再讓那老楊頭來兩次就解決了,他已經摸得夠透的了,知道得多了就不聽話了。
”
“讓那個什麽什麽齙牙孫帶著,讓他再尋個靠譜的來。
”
沒了人尾隨的大漢,轉彎進了一條小巷子裡,再一轉眼,人已經不見。
屋頂上輕輕的“哢哢”磚瓦碰撞聲。
那大漢竟然上了屋頂,隻見他步履輕巧,如履平地一般。
幾個起落,便消失不見。
信陵郡王府。
人去樓空,已經空置了三年多。
門口破敗,曾經顯赫的士族,現在也是淒涼落寞之景。
一個人影熟練得自側門進入。
他無視回廊下的蜘蛛網,無視已經長滿水草的池塘。
徑直走向玉徽園。
玉徽園中金桂飄香,隻是已無人打理。
更無人再摘花做花蜜。
“魏遲。
”
大漢進門就將手裡的肉給他看。
還睡眼惺忪的魏遲,揉了揉眼,“公子,我才下夜值……”
紀韞璋嘿嘿一笑,“我今兒掙錢了,給你開開葷。
”
魏遲睜眼,“您就不能帶熟的嗎?
”
“烤烤不就熟了?
!
”
魏遲,“……”
“公子,您可會再……。
”
紀韞璋擺手,“不,我已經答應佩蘭了,這事完,我就回去。
”
“還有你,回去趕緊把海棠給娶了!
”
“海棠這麽癡心待你的女子,你可再也尋不到第二了。
”
“我知曉……”
魏遲的耳朵一動,突然坐了起來,“不行,我們得離開這兒!
”
西城街市上,突然人頭攢動。
一隊整齊劃一的士兵將信陵郡王府團團圍了起來。
街上的百姓驚慌散開。
這是怎麽回事,紀郡王一家不是已經搬走了嗎。
為首的官兵大手一揮,“搜!
”
(本章完)